我(wǒ )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zhè )些。霍祁然说,我爸(bà )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de )手真的粗糙,指腹和(hé )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jiǎn ),连指甲也是又厚又(yòu )硬,微微泛黄,每剪(jiǎn )一个手指头,都要用(yòng )景厘很大的力气。
良(liáng )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他不会的。霍祁然轻笑了一声,随后才道,你那边怎么样?都安顿(dùn )好了吗?
一路到了住(zhù )的地方,景彦庭身体(tǐ )都是紧绷的,直到进(jìn )门之后,看见了室内(nèi )的环境,他似乎才微(wēi )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chū )来,脸和手却依然像(xiàng )之前一样黑,凌乱的(de )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liǎn ),偏长的指甲缝里依(yī )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lǎo )垢。
电话很快接通,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kě )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me ),你说你要来这里住(zhù )?你,来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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