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tòu )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hú )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lǎo )高:什么,你说你(nǐ )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安顿(dùn )好了。景厘说,我(wǒ )爸爸,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
霍祁然走到景厘身(shēn )边的时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以至于连他走(zǒu )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景彦庭听了,静了几秒钟,才(cái )不带情绪地淡笑了一声,随后抬头看他,你们交往多(duō )久了?
景彦庭苦笑(xiào )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hòu )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xiǎo )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景厘轻轻点(diǎn )了点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换鞋出了门。
景彦庭嘴唇动了动,才又道:你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yī )起?
景彦庭这才看(kàn )向霍祁然,低声道:坐吧。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bú )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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