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huò )祁然伸手轻轻(qīng )扶上她的肩膀(bǎng )时,她却瞬间(jiān )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安排住院的时候(hòu ),景厘特意请(qǐng )医院安排了一(yī )间单人病房,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转头就看向了景厘,问: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一天得多少钱?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
叫他过来一起吃吧。景彦庭说着,忽然想起什么(me ),一下子从沙(shā )发上站起身来,说,还是应该找个贵一点的餐厅,出去吃
景厘轻轻(qīng )点了点头,又(yòu )和霍祁然交换(huàn )了一下眼神,换鞋出了门。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叔的病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红着眼(yǎn )眶看着他,爸(bà )爸你既然能够(gòu )知道我去了国外,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就算你联络不到(dào )我,也可以找(zhǎo )舅舅他们为什(shí )么你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zhǎng )凳上,双手紧(jǐn )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yī )个公寓型酒店(diàn )暂时给他们住(zhù )着,他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在要问景厘的时候,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他的手真的粗糙(cāo ),指腹和掌心(xīn )全是厚厚的老(lǎo )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jǐng )厘很大的力气(qì )。
爸爸,你住(zhù )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厘说,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午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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