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中途,景彦(yàn )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zài )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é )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爸(bà )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zhe )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me )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打开行李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
当(dāng )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yī )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shì )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méi )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电话很快接通(tōng ),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霍祁然缓缓(huǎn )报出了一个地址。
我不敢保证您说的以后是(shì )什么样子。霍祁然缓缓道,虽然我们的(de )确才刚刚开始,但是,我认识景厘很久(jiǔ )了她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nán )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chéng )的爸爸?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mù )光悲悯,一言不发。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jiǎn )没有剪完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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