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shān ),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zuì )后(hòu )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suàn )她出现在我(wǒ )面(miàn )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dào )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yàng )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yī )个(gè )穿衣服的姑娘。
老夏走后没有消息,后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dāng )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以再次看见老夏,结果发现并没有此人。
我(wǒ )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shí )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ér )且(qiě )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xué )生(shēng )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yī )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le )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rú )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ā ),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quán )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hái )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磕(kē )螺(luó )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迫不及待请来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rén )如(rú )何如何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过一凡的身段(duàn )以后,觉得有希望把他塑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心炮制(zhì )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质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大(dà )家(jiā )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回去的态度对待此事。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bú )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zài )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还有一类是最(zuì )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gè )节(jiē )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场。我在确定(dìng )了(le )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bāng )忙(máng ),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yán )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fèi )话(huà )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dé )意(yì )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nǐ )说(shuō )一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ā ),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chū )息一点。
老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shí )候(hòu )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为不得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dāng )我(wǒ )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根据学校的最新规定校内不准开(kāi )摩托车。我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qù )。
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人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jiē )目(mù )就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huà )双方产生巨大观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yào )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些家伙说(shuō )出(chū )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世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wú )论(lùn )什么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de )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shì )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的,删(shān )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huà )节(jiē )目。
那家伙一听这么多钱,而且工程巨大,马上改变主意说:那你帮(bāng )我改个差不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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