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北京以后我打算就地找工作,但这个想法很快又就地放弃。
以后我每次听到有人说外国人看不起中国人的时候,我(wǒ )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因为这世界上不会有莫名(míng )其妙的看不起,外国人不(bú )会因为中国人穷而看不起(qǐ ),因为穷的人都留在中国(guó )了,能出国会穷到什么地方去?
然后和几个朋友从吃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途中要穿过半个三环。中央电视塔里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pǔ )车的家伙,开着到处漏风(fēng )的北京吉普,并视排气管(guǎn )能喷出几个火星为人生最(zuì )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我泪(lèi )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xiàng )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认为大(dà )不了就是被车撞死,而自(zì )己正在年轻的时候,所谓(wèi )烈火青春,就是这样的。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shǐ )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de )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méi )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lái )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bǐ )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gèng )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táng )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fǒu )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gè )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sù )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èr )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chéng )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xuān )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le )二十年的车。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dì )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shàng )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zhěng )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jī )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tóu )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de )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hú )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yǒu ),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guǒ )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xī )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sǐ )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hòu ),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lā )力赛冠军车。
我泪眼蒙回(huí )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biǎn )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chē )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tóu )汇报说:老夏,甭怕,一(yī )个桑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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