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能(néng )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救我们(men )家的人,可是没有找到。景彦庭说。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那你(nǐ )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wèn ),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gěi )你好脸色了!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shí )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可是(shì )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le )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wú )成的爸爸?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shì )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dào )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dǒng ),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měi )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xiàng )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zhī )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tīng )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diàn )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péi )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hǎo )陪着爸爸。
找到你,告诉你,又(yòu )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yàng )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她一(yī )边说着,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gěi )景彦庭准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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