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靠在(zài )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bà )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běn )就在自暴自弃?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méi )办法落下去。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别,这个时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打扰她。景(jǐng )彦庭低声道。
景彦庭这才看向霍祁然,低声道:坐吧(ba )。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jìng ),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景厘(lí )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gēn )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cóng )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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