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所以能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车,这意味着,他没钱买头盔(kuī )了。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yuán )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lián )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chē )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biàn )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shàng )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jiù )是排气管漏气。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jù )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zhě )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dào )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sù )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yīn )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gè )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yǐ )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bǎi )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gè )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fèn )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我(wǒ )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áo )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rán ),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yǒu )结果,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不思(sī )考此类问题。
我说:行啊,听说你(nǐ )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我说:你看(kàn )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tiáo )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xiū )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tiáo )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pī )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cì )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shì )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而老夏没有目睹这样的惨状,认为大不了就是被车撞死,而自己正在年轻的时候,所谓烈火青春,就是这样的。
这天(tiān )晚上我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首都机场打了个车就到北京饭店,到了前台我发现这是一个五星级的(de )宾馆,然后我问服务员:麻烦你帮(bāng )我查一下一个叫张一凡的人。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yú )发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shì )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le )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xìng )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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