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fā )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zuàn )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méi )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jīng )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qù )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làng )费在这里。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míng )白的可能性分析。
景厘靠在(zài )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xiē )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de )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zhī )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suǒ )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tā )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běn )就在自暴自弃?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kǒu ):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shàng )了一艘游轮
他口中的小晚就是顾晚,在他失踪的时候,顾(gù )晚还是他的儿媳妇。
那你今(jīn )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没什么呀(ya )。景厘摇了摇头,你去见过(guò )你叔叔啦?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děng )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zhì )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shǒu )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nán )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老实说(shuō ),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shí )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de )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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