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shì )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一般医院的袋子(zǐ )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gè )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yī )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chū )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dì )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rán )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无论叔叔的病情有(yǒu )多严重,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我们一起面对。有我在,其他方面,你不(bú )需要担心。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yě )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rú )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zǐ )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yì )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tíng )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jiǎ )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tā )。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bēng )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nèi )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zhī )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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