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安(ān )静地坐着,一垂眸,视(shì )线就落在她(tā )的头顶。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缓过神来之后(hòu ),她伸出手(shǒu )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hěn )平静,甚至(zhì )不住地在跟(gēn )景厘灌输接(jiē )受、认命的讯息。
爸爸,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厘说,你先洗(xǐ )个澡,休息(xī )一会儿,午(wǔ )饭你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pǔ )通通的透明(míng )塑料袋,而(ér )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dōu )仔仔细细地(dì )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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