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kě )是(shì )那(nà )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dì )阅(yuè )读(dú ),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lái )做(zuò )这(zhè )些(xiē )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两个人都没有提(tí )及(jí )景(jǐng )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wán ),景(jǐng )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hòu ),分(fèn )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景彦庭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又沉默片刻,才道:霍家,高门大户,只怕不是(shì )那(nà )么(me )入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xiǎn )地(dì )顿(dùn )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吃过午饭,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大概是有些疲倦,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fù )和(hé )掌(zhǎng )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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