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问题关键是,只要你横得下心,当然可以和自己老婆在你中学老师面前上床,而如(rú )果这种情况(kuàng )提前十年,结果便是被开除出校,倘若自己没有看家本领,可能连老婆都没有。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jiē )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xué )以后痛心疾(jí )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huì )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lì )越高的人往(wǎng )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hǎo )的,每天不(bú )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de )当天我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然后阿超向大家介绍,这个是老夏,开车很猛,没(méi )戴头盔载个(gè )人居然能跑一百五,是新会员。
我浪费十年时间在听所谓的蜡烛教导我们不能早恋等等问题,然而(ér )事实是包括(kuò )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在到处寻找自己心底的那个姑娘(niáng ),而我们所(suǒ )疑惑的是,当我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居然能有(yǒu )一根既不是我爹妈也不是我女朋友爹妈的莫名其妙(miào )的蜡烛出来(lái )说:不行。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gōng )喜他梦想成(chéng )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gè )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de )时候大家争(zhēng )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guò )面。
在做中(zhōng )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gè ),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yī )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shuí )的废话多的(de )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rén )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lù )出无耻模样。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kě )是现在我发(fā )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méi )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piān )偏又只能被(bèi )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niáng )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不过最最让人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用英语交流的。你说(shuō )你要练英文(wén )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东(dōng )西不得不用(yòng )英语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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