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tiān )在(zài )不知不觉中(zhōng )溜(liū )走了,结果(guǒ )老夏的一句话(huà )就让他们回到(dào )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ba )。
一凡在那看(kàn )得(dé )两眼发直,到另外一个展(zhǎn )厅看见一部三(sān )菱日蚀跑车后,一样叫来人说:这车我进去看看。
对于这样虚伪的回答,我只能建议把这些喜欢好空气的人送到江西的农村去。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qī )旅行的人,因(yīn )为(wéi )我特别喜欢(huān )安定下来,并(bìng )且不喜欢有很(hěn )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bìng )且马上忘记的(de ),除了有疑惑(huò )的(de )东西比如说(shuō )为什么这家的(de )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生活中有过多的沉重,终于有一天,能和她一起无拘无束地疾驰在无人的地方,真是备感轻松和解脱。
这样一直维持到(dào )那(nà )个杂志组织(zhī )一(yī )个笔会为止(zhǐ ),到场的不是(shì )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不过最最让人觉得厉害的是,在那里很多中国人都是用英语交流的。你说你要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liǎng )个(gè )中国人有什(shí )么(me )东西不得不(bú )用英语来说的(de )?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qiāng )也(yě )不愿意和一(yī )凡(fán )上街,因为(wéi )让人家看见了(le )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中国人首先(xiān )就(jiù )没有彻底弄(nòng )明(míng )白,学习和(hé )上学,教育和(hé )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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