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zhāng )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zǎo ),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yú )轮到景彦庭(tíng )。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wǒ )来面临这两(liǎng )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zé )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xǐng ),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jiē )受、认命的(de )讯息。
霍祁然点了点头,他现在还有点忙,稍后等他过来,我(wǒ )介绍你们认(rèn )识。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wèn )题吗?
景厘(lí )微微一笑,说:因为就业前景更广啊,可选择的就业方向也多(duō ),所以念了语言。也是因为念了这个,才认识了Stewart,他是我的导(dǎo )师,是一个(gè )知名作家,还在上学我就从他那里接到了不少翻译的活,他很(hěn )大方,我收(shōu )入不菲哦。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xù )给景彦庭剪(jiǎn )没有剪完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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