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她听见了他说的(de )每个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jìng )说了些什么。
他呢喃了两声,才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霍祁然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关于(yú )你的爸爸妈妈,我也听过不少(shǎo )我把小厘托付给你,托付给你(nǐ )们家,我应该是可以放心了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de )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xiē )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bǎn )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mén )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找到你,告(gào )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tíng )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shì )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kǔ )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duō )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bà )吗?
那之后不久,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shǒu )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fàn )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霍祁然(rán )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shì )真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