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昏黄的烛火摇曳,秦肃凛探头过去看炕上(shàng )才两个多月大的(de )孩子,此时(shí )他正(zhèng )歪着头睡得正香,秦肃凛想要伸手去摸,又怕将他碰醒,手虚虚握了下就收了回来,拉着张采萱出了屋子。然后又轻(qīng )轻推开隔壁屋子(zǐ )的门,屋子昏暗(àn )一片,他拦住张采萱想要点烛火的手,轻声道,别点,别吵醒了他,我看看就行。
外头声音一起, 里面(miàn )的几人就顾不上(shàng )争执了。
粮(liáng )食不(bú )拿出来分,你们想什么美事呢,当初他爹可是省了一大家子的粮食,今天你们挣了粮食就想独吞,也不怕噎着今天这(zhè )粮食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我(wǒ )们孤儿寡母是那么好欺负的?大不了分家,看谁怕。反正老娘不怕。
张采萱叹口气,问道,那谭公子(zǐ )的事情是不是连(lián )累你们了?
张采(cǎi )萱两人只负责交,分粮食这事其实根本不关她事,不过她和抱琴跑这一趟有些累,毕竟拎十斤粮食,又一点没耽误,这一会儿手臂都(dōu )酸得不像是自己(jǐ )的了,两人交了粮食过后就站在一旁歇了一会儿才拎着篮子回家。
张采萱蹲下身抱住他,骄阳,爹很(hěn )快就会回来的。
这意思很明白了(le ), 进文就是要去的一员, 那妇人是不想出这份自家的银子呢。不过她这么揪着进文不放, 其实什么用, 去找人的不可能只是进(jìn )文。
这意思是,谭归那么精明的(de )人,怎么就被安上了这样的罪名,真要是落实了,可是祖宗十八代和往后多少代都不好活了。更甚至是,往后哪里还(hái )有后代?真要是(shì )以这罪名被抓住,只怕是后代都没了。亲族之内 ,只怕都没有能活下来的了。
张采萱其实不太避着他们,除了那一次(cì )张进禄走时何氏(shì )受了刺激吓着她(tā ),平日里都还好。再说今天她们两人累得不行,也没想着要绕路。还没到张全富家门口呢,就听到院子里何氏正在撒(sā )泼。
得,看这样(yàng )子,是一点商量(liàng )的余地都没了。先前闹得最凶的妇人就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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