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fā )酸,就这么看了景厘(lí )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nián )去哪里了吧?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qí )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shòu )、认命的讯息。
你有(yǒu )!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从你把我(wǒ )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shū )画画练琴写字,让我(wǒ )坐在你肩头骑大马,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shì )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景(jǐng )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shí )都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该都已经算得上是业(yè )界权威,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可(kě )是眼见着景厘还是不(bú )愿意放弃,霍祁然还是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她。
景(jǐng )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dī )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yào )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qù )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等到景彦庭(tíng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rán )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piān )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我要过好日子,就不能没有(yǒu )爸爸。景厘说,爸爸,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景(jǐng )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景厘(lí )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kě )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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