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jǐng )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
对我而言,景厘开心最重要。霍祁然说(shuō ),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de )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zài )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hěn )在意。
其中一位专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因为托的是霍家(jiā )和容家的关系,那位专家很客气,也很重视,拿到景彦庭的报告(gào )之后,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一下。
霍祁然扔完垃圾回到屋子里,看见坐在地板上落泪的景(jǐng )厘,很快走上前来,将她拥入了怀中。
景厘听了,眸光微微一滞(zhì ),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了起来,没(méi )关系,爸爸你想回工地去(qù )住也可以。我可以在工地旁边搭个棚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车(chē )也可以。有水有电,有吃有喝,还可以陪着爸爸,照顾
虽然霍靳(jìn )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míng )白的可能性分析。
霍祁然(rán )缓缓摇了摇头,说:坦白说,这件事不(bú )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景厘(lí )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转而扑进了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de )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yǐn )瞒,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jiǔ )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jiù )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zhào )顾了。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jiào )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xīn )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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