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见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我们一起面(miàn )对。有我在,其他(tā )方面,你不需要担(dān )心。
景厘再度回过(guò )头来看他,却听景(jǐng )彦庭再度开口重复(fù )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这几年都没有换车,景彦(yàn )庭对此微微有些意(yì )外,却并没有说什(shí )么,只是看向霍祁(qí )然时,眼神又软和(hé )了两分。
久别重逢(féng )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她哭得不能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xiǎn )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shǒu )轻轻扶上她的肩膀(bǎng )时,她却瞬间就抬(tái )起头来,又一次看(kàn )向了霍祁然。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yī )个字她都仔仔细细(xì )地阅读,然而有好(hǎo )几个盒子上面印的(de )字,居然都出现了(le )重影,根本就看不(bú )清——
尽管景彦庭(tíng )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jiān )时,景彦庭很顺从(cóng )地点头同意了。
哪(nǎ )怕到了这一刻,他(tā )已经没办法不承认(rèn )自己还紧张重视这(zhè )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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