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bú )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wǒ )。
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me )也没有问什么。
是哪方面的问题?霍祁然立刻站起身来,道,我有个叔叔就是从事医疗的,我家里也认识不少业界各(gè )科的权威医生,您身体哪方面出(chū )了问题,一定可以治疗的——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wéi )他剪起了指甲。
她哭得不能自已(yǐ ),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泪。
没过多久,霍祁然就带(dài )着打包好的饭菜(cài )来到了这间小公(gōng )寓。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mā )和哥哥,是我让(ràng )你吃尽苦头,小(xiǎo )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yào )担心,我们再去(qù )看看医生,听听(tīng )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de )小女孩了,很多(duō )事情我都可以承(chéng )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景彦庭看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景(jǐng )厘,说:没有酒(jiǔ ),你下去买两瓶(píng )啤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