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等指甲剪(jiǎn )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景厘微微一笑,说:因为就业前景更广啊,可选择的就业方向也多,所以念了语言。也是因为念了这个,才认识了Stewart,他是我的导(dǎo )师,是一个知名作家,还在上学我(wǒ )就从他那里接到了不少翻译的活,他很大方,我收入不菲哦。
情!你(nǐ )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tā )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zhī )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shì )实上(shàng )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tā )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fú ),都只会是因为你——
只是他已经(jīng )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zhí )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kěn )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是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缓过神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手握(wò )住景(jǐng )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xiàn )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zhì )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景厘挂掉电话,想着马上(shàng )就要吃饭,即便她心里忐忑到极致(zhì ),终于还是又一次将想问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换鞋出了门。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nǎo ),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zhēn )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起,你(nǐ )就是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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