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马上有人提(tí )出要和老夏跑一场,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lǐ )。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
最后(hòu )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fàng )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péng )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hòu )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gè )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jiù )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ba )。
后来的事实证明,追这部车(chē )使我们的生活产生巨(jù )大变化。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wǒ )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cì )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jiàn )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men )在忙什么而已。
我没理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xiào )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lái ),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而老夏(xià )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xià )在那天带我回学院的时候,不小心油门又没控制好(hǎo ),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jié )果是,众流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tóu ),技术果然了得。
这个时候我(wǒ )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zuì ),觉得一切是如此美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yī )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人兴奋,不(bú )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hái )会挥挥手对他说: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日到达(dá )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shàng )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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