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回到公寓的时候,楼下已经(jīng )不见了霍靳西的车。
苏牧白起初尚有些不自如,然而到底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待人接物的气度始终还在,几番调整(zhěng )之后,慕浅眼见着他自在从容不(bú )少,心头也觉得欣慰。
齐远一面(miàn )走,一面在霍靳西耳旁低语:刚(gāng )刚那个应该是苏家三少爷苏牧白(bái ),三年前发生车祸,双腿残废,已经很多年不出席公众场合了。
那我怎么知道啊?岑栩栩说,只知道她来了岑家没多久就自己搬来了这里,这个公寓也不(bú )知道是租的还是买的,反正她这(zhè )么些年都住在这里,再也没有回(huí )过岑家。
霍靳西正站在开放式的(de )厨房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杯(bēi )子,给自己倒了杯水,谁知道岑(cén )栩栩从卧室里冲出来,直接夺过(guò )他手中那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岑栩栩不由得微微撅起嘴来,瞪了他一眼,我叫岑栩(xǔ )栩,我爸爸叫岑博华。
住是一个(gè )人住,可是我们岑家有给她交学(xué )费供她上学的。是她自己的妈妈(mā )容不下她,别说得好像我们岑家(jiā )故意赶她走,虐待她一样。岑栩(xǔ )栩说着,忽然又警觉起来,喂,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他想要的,不就是从前的慕浅吗?那个乖巧听话,可以任他摆布、奉他(tā )为神明的慕浅。
然而对于苏家父(fù )母而言,他原本是他们家最受宠(chǒng )爱、优秀杰出的小儿子,怎么能(néng )因为双腿残废,就此荒废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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