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呀。景厘摇了摇头(tóu ),你去(qù )见过你叔叔啦?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néng )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yán ),就已(yǐ )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zhe ),听到(dào )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jiē )孙女的(de )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le ),黑得有些吓人。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lí ),还能(néng )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bú )要消极(jí ),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le ),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bú )容易才(cái )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你知道你现在(zài )跟什么(me )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你不远离我,那就是在(zài )逼我,用死来成全你——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zhe )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jù )更重要(yào )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cóng )今往后(hòu ),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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