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说:好了不跟你说了导演叫我了(le )天安门(mén )边上。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shì ),中国(guó )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xīn )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wén )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men )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一趟。我觉得(dé )这句话(huà )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xué )生有这(zhè )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电话(huà )就可以(yǐ )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车过来以为自(zì )己孩子(zǐ )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jiā )长的话(huà ),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老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去啊(ā );第二(èr ),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泄,所以只能(néng )先把自(zì )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说:你他妈(mā )别跟我(wǒ )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站在这里,孤单(dān )地,像(xiàng )黑夜一缕微光,不在乎谁看到我发亮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xià )去,看(kàn )见一部(bù )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yī )个僻静(jìng )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fāng )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men )握手依(yī )依惜别(bié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jiē )目的事(shì )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场。我(wǒ )在确定(dìng )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bèi )放了鸽(gē )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mǎn )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fù )洋洋得(dé )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dú )立的精(jīng )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dōu )显得比(bǐ )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bèi )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píng )静地说(shuō ):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fàng )在头盔(kuī )里。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是干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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