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tíng )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chuán )来(lái )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me )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lái )这里住?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guò )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现(xiàn )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ba )?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是念(niàn )的艺术吗?
不是。霍祁然说,想着这里离你那边近,万一(yī )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过来找你。我一个人在,没有其他事(shì )。
那之后不久,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没有再陪在(zài )景厘身边。
而结果出来之后,主治医生单独约见了景厘,而(ér )霍祁然陪着她一起见了医生。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màn )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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