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zǐ )上大睡,等我抬头的(de )时候,车已经到(dào )了北京。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huǒ )食费,于是万般后悔(huǐ )地想去捡回来,等我(wǒ )到了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三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wǒ )。
我说:这车是我朋(péng )友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时候心情(qíng )有些问题,现在都让你骑两天了,可以还我了。
四天以后我在路上遇见这(zhè )辆车,那人开得飞快(kuài ),在内道超车的时候(hòu )外侧的车突然要靠边停车,那小子就要撞上去了。此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不禁大叫一声:撞!
我在北京时候的(de )一天晚上,接到一个(gè )电话,是一个外地的(de )读者,说看了我(wǒ )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xiào )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huó ),而你们的变化可能(néng )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shàng )学啊几班啊的,我写(xiě )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de )兴趣而不能考虑(lǜ )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néng )买到三天后的。然后(hòu )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qí )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bù )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dòng )一下,顺便上了个厕(cè )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le )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dì )铁,来来回回一共坐(zuò )了五回,最后坐到上(shàng )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wǎn )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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