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为什么认为这些人是衣冠禽兽,是因为他们脱下衣(yī )冠后马(mǎ )上露出禽兽面目。
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de )感觉就(jiù )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发,启动(dòng )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zhǒng )自(zì )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xiàng )向前奔(bēn )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men )觉得无(wú )聊,因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处走动,而在晴天的时候我们也(yě )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除了踢球飙车到处走动以外,我们无所(suǒ )事(shì )事。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méi )有,我(wǒ )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qiě )中国队(duì )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yǎn )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chě )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gē )儿们闷(mèn )头一带,出界。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是四本,最近又出现了伪本《流(liú )氓的歌舞》,连同《生命力》、《三重门续》、《三重门外》等,全(quán )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己出的书还要过。
我有一次做什(shí )么节目(mù )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yǐ )后痛心(xīn )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de )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sù )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dé )挺好的(de ),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dāng )天我就(jiù )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shì ),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huǒ )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nà )人厉害(hài ),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zhōng )国人人(rén )家会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hǎo )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xīn )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chū )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qù )了。所(suǒ )以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dìng )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bú )得这些(xiē )人能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shuì )的。吃(chī )饭的时候客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men )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shì )台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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