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黑板的最后一个角落,孟行悠把画笔扔进脚(jiǎo )边的小水桶里,跑到教室最前面的讲台上瞧,非常满意地说:完美(měi ),收工!
霍修厉(lì )掐着点进来,站在门口催迟砚:太子还能走不走了(le )?我他妈要饿嗝(gé )屁了。
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伸手一抛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然后(hòu )把眼镜左右仔细瞧了一遍,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这才满意戴上。
贺勤摇头,还是笑得很谦逊:我没这个意思, 我是在反省自己, 我跟这(zhè )帮高一学生一样(yàng )都是初来乍到, 主任既然对我们六班很上心,我和他(tā )们都愿意虚心求(qiú )教。
孟行悠却毫无求生欲,笑得双肩直抖,最后使不上力,只能趴(pā )在桌子上继续笑:非常好笑,你一个精致公子哥居然有这么朴素的(de )名字,非常优秀啊。
秦千艺还是看孟行悠不顺眼,中途找了两三次(cì )茬,孟行悠顾着(zhe )调色没搭理,她估计觉着没劲,后面倒也安静如鸡(jī )。
主任毫不讲理(lǐ ):怎么别的同学就没有天天在一起?
按照孟行悠的习惯,一贯都是(shì )边走边吃的,不过考虑迟砚的精致做派,她没动口,提议去食堂吃(chī )。
你拒绝我那事儿。孟行悠惊讶于自己竟能这么轻松把这句话说出(chū )来,赶紧趁热打(dǎ )铁,一口气吐露干净,你又是拒绝我又是说不会谈(tán )恋爱的,我中午(wǔ )被秦千艺激着了,以为你会跟她有什么,感觉特别打脸心里不痛快(kuài ),楼梯口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全当一个屁给放了就成。
霍修(xiū )厉这个人精不在场,光凭一个眼神就能脑补出了故事,等迟砚从阳(yáng )台出来,看教室(shì )里没外人,直接调侃(kǎn )起来:太子,你可真狠,人姑(gū )娘都哭了,那眼(yǎn )睛红的我都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