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凡打(dǎ )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mǎ )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chuī )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zhēn )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hòu )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bàn )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jiāng )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一凡说:好了不跟你说了导演叫我了天安门边上。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kě )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gè )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dòng ),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yóu )然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xù )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de )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bú )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tuō )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bàn )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shàng )跳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sè )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dào ):你冷不冷?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de ),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sì )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wǒ )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gèng )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guàn )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飞驰。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qù )一袋苹果,老夏(xià )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dá )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guǒ )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wǒ )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yī )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tóng )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jiā )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shàng )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qián ),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qiǎng )钱的还快。
北京最颠簸的(de )路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yě )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shàng )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mào )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jīng )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néng )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我的特长是几乎每天都要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磨蹭到天亮睡觉。醒来的时候肚子又饿了,便考虑去什么地方吃饭。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zhèn )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qù ),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yán )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jù )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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