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景彦庭厉声喊了她的(de )名字,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shǒu )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huà )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diē )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bào )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bú )该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jīng )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jiàn )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xiē )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zài )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duàn )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huán )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xiǎo )公寓。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shì )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bái )来。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nà )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事(shì )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zhì )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dòng )容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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