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在(zài )手机上挂了号,到了医院后,霍(huò )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回到休息区,陪着景彦庭和景厘一起(qǐ )等待叫号。
景彦庭看了,没有说(shuō )什么,只是抬头看向景厘,说:没有酒,你(nǐ )下去买两瓶啤酒吧。
过关了,过关了。景彦(yàn )庭终于低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yǎn ),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bú )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景厘缓缓(huǎn )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shēng )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gēn )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xī )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是看到(dào )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而面对景彦(yàn )庭这个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微微有些害怕的。
你们霍家,一向树大(dà )招风,多的是人觊觎,万一我就是其中一个(gè )呢?万一我就不安好心呢?
霍祁然却只是低(dī )声道,这个时候,我怎么都是要(yào )陪着你的,说什么都不走。
景彦庭的确很清(qīng )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bú )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chéng )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de )反应,总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景彦庭(tíng )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gǒu )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néng )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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