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多时,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tā )的眼睛(jīng )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jiǎn )没有剪(jiǎn )完的指甲。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那扇门,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miàn )打开了(le )。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nà )你知道(dào )你现在(zài )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bī )她忘记(jì )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景厘原本就是临(lín )时回来(lái )桐城,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而霍祁然已经向导师请了好几天的假,再要继续(xù )请恐怕(pà )也很难,况且景厘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再耽搁,因此很努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lí )和霍祁(qí )然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所以,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得知景厘(lí )去了国(guó )外,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他也不肯联络的原因。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xī )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dìng )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很(hěn )快景厘(lí )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qǐ )了指甲(ji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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