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wǒ )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shēn )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我们(men )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zhī )道我回来,也不会给我打电话,是(shì )不是?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hǎo )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她低着头(tóu ),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tā )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bú )小心就弄痛了他。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不用给我装。景彦庭再度开口道,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的确是有些年头(tóu )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有的接(jiē )缝处还起了边,家具也有些老旧,好(hǎo )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
告诉她,或(huò )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zǒu )了,景厘会怨责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她好。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cái )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bà )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zài )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duì )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霍祁然转头(tóu )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xiào )。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末了,才斟酌着开口道:你(nǐ )爸爸很清醒,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hěn )清楚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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