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chē )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tóu )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hòu )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de )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nǐ )们谁要谁拿去。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wǎng )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yǒu ),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hèn )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cháng )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pàn )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dàn )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qián )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ér )们闷头一带,出界。
忘不(bú )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chuáng )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yán )不发,启动车子,直奔远(yuǎn )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我(wǒ )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qián )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wǒ )们的沉默。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到了上海以(yǐ )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yī )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cóng )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fèi )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xiǎo )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suǒ )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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