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笔生意是一部桑(sāng )塔那,车主专程从南京赶过来,听说这里可以改车,兴奋得不得了,说:你看我这车(chē )能改成什(shí )么样子。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guó )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yīn )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de ),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men )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méi )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xīn )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zài )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gē )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然而问题关键是,只要你横得下心,当然可以和自己老婆在你中学老师(shī )面前上床,而如果这种情况提前十年,结果便是被开除出校,倘若自己没有看家本领,可能连(lián )老婆都没有。
后来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大家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le )二十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海。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yì )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de )。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上海就更加了(le )。而我喜(xǐ )欢小超市。尤其是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其实我觉得要生活复杂起来是很的,但极端的生活其(qí )实应该是下意识地在等待一样不可预料的东西的出现。因为人不得不以的姿态去迎接复杂的东(dōng )西。 -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yào )用稿费生(shēng )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xiǎo )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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